战争瘟疫、破和立

这篇随想是一个月前在微信记事本上当时高烧期间临时记录的,写完后一直没有发出来。以下是全文 ——————原文——————— 战争瘟疫、破和立

躺着39度的高烧,写着这些文字。

最近应该大部分人感受到了“羊”的威力。由于官方已经没有全员核酸,也不再统计感染后基础疾病引发的死亡数字,所以媒体的关注点已经通通在居家康复的注意事项中。社会成员在元旦,春节等几个大节中集体发烧,这的确是一种令人恐怖的事情,从大街上人员流动降低就能感受到,我之前说过,至少需要半年到一年的时间才能逐渐让人的心理接纳这种恐惧,习惯和它共处,就像过去接纳和习惯每日做核酸一样。

很多人不理解,为什么会开放,这是一个必然的问题,只是时间上的选择点,而这次广州,郑州等疫情只是一个导火线。

开放问题不仅仅关乎经济,还关乎政治,在全球商贸人员自由流动下,中国不可能永远闭关封控,这里的经济政治问题不想太多解释,这些都是客观存在,理解的人自然理解,去关注和查询各种数据就行。

但我更有感触的是一个大自然角度的随想,瘟疫和战争是人类从古至今年龄的两大自然问题,一直没有消灭,从古代鼠疫,到近代的西班牙大流感等,不管科技多少进步,瘟疫貌似一直在和人类周旋,而战争则是人类内部断断续续会爆发的直接冲突。我更愿意把战争归为自然问题,因为在更高的大自然角度,战争是一种资源质量和数量有限性下,人口自然锐减的方式。而瘟疫同理,人类人口数量越庞大和密集,瘟疫传播的条件就越方便,从而降低人口数量。中国有句古话,天道循环,在现代生物学角度,也许可以比作大自然的自我平衡之力,并且从进化的角度,也有一句话叫“不破不立”。任何动物包括人类天生害怕变化,喜欢温室,害怕未知和恐惧,但人类在每一次恐惧中得以突破。中世纪“黑死病”让西欧丧失了50%的人口,大量天主教的教主、贵族、地主等都死去,人们在恐惧中对过去的上帝和教皇在大瘟疫中失去了绝对的信任,整个社会信仰和组织结构被极大冲击。“文艺复兴”、“宗教改革”正是在一场人口大清洗中酝酿出来,余生之有限,人们不在愿意清教式生活,开始关注人的喜怒哀乐本身,开始追求享乐主义,开始质疑传统教皇和上帝的庇佑,开始探索自然本身。

同样,现代生活的大量成果也是来源于上个世纪一战和二战,青霉素,原子能,计算机等都最初目的都是用于战争。瘟疫和战争让人类恐惧,但从长时间也催生新秩序,人类文明一直在战争和瘟疫下不断破和立,但每一次只要保存了上一次文明的记忆,就会更进一步发展。有点《三体》中恒纪元和乱纪元的味道。比起战争,瘟疫在现代社会是一种更温和的大自然清除方式,但愿每个人能顺其自然,接纳恐惧,学会保存有生力量。

文明的破与立,从大自然,天道的角度看来很冷酷,人类的喜怒哀乐它并不关心,但文明的进化依赖于它,这是进化的代价,免疫系统在产生新冠抗体的前提是大规模发生战斗,最后从亿万细胞中催生出能够中合点病毒的目标,这就是抗体,抗体产生的过程就是需要随机试错,如果把那些死去的免疫细胞当做一条条活生生的生命,那么最后的效果就是保护了人这个个体。

人类文明也是,破——代表筛选和试错过程,瘟疫和战争是大自然分发下来,筛选人类的过程,在这个过程人们会研发实验新药物,新技术,新组织等提高文明应对能力。如果一直在桃花源式温室中,则做这些事情的动力更低。事实上,中国古代文明就接近这样一种状态,我们的地理位置在农业文明阶段是非常好的环境,一方面肥沃的土地利于满足自给自足的农业文明,另一方面,大西北荒漠和大西南喜马拉雅都有效阻挡了异地文明的大规模入侵,农业文明发展到顶峰后,如康乾盛世养活的人口之多占世界三分之一,但桃花源式的文明在“享受安逸的岁月”,也会由于惯性错过文明升级,开放海岸对中国古代农业文明的冲击是非常大的,越是发展到巅峰,就越封闭,因为外部贸易在削弱农民的积极性同时,新思想也会带来社会短暂的动乱,还会异地面临人员流动带来瘟疫问题等。所以,闭关锁国,并不是某个统治者一个人可以决定的,而是一个社会,一个文明对危险的集体反应。

这次开放,同样,也并不是某个体单独的决策,封控和开放都是集体意识的汇聚,既然选择,就要学会接纳。1月份后,香港将会和内陆通关,到时候我们将进一步和全球的病毒全面接触,恐慌肯定会有,但比起恐慌,更重要是希望每一个人能够学会应对方式,学会“共存之道”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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